74岁钢琴家跨界赏析二次元音乐 “听歌解意”技惊抖音获百万点赞
去年,听歌解意一次偶然的岁钢赏析机会,让演奏家尹松开始听起了游戏音乐,跨界并把实时赏析的次元视频上传到抖音,一条《黑神话:悟空》音乐《屁》的音乐赏析视频播放量超4200万。今年,技惊抖音还推出了优质内容子品牌“抖音精选”,抖音聚合平台上的获百优质内容方向,发布长期优质创作倡议“抖音精选计划”,听歌解意为优质作品提供额外的岁钢赏析流量扶持。尹松入选了10月的跨界精选作者,如今,次元她已经收获了24.5万粉丝,音乐成为名副其实的技惊网红“钢琴奶奶”。
戴上耳机,抖音音乐响起,尹松忽而皱眉,忽而点头微笑。随着节奏推进,尹松时不时说出她所听到的弦外之音。“唱歌的人他心不诚。”“你听,他故事的前面是很沉重的……”“他迈着戏台的步子出来了,是个丑角。”“这里用了赋格的体裁,巴赫晚年创作的《赋格的艺术》是赋格写作技巧的百科全书。”她对音乐的了解,令网友叹服,有人调侃说:“把银行卡在空中抖一抖,奶奶怕不是能把密码听出来哟。”
“古为今用”“西为中用”,银发奶奶带网友重新认识音乐
“什么都能讲”的本事,得益于尹松在音乐领域一生的耕耘。她是国家一级演奏员,和古典乐团、交响乐打了一辈子交道,7岁学琴,70年代开始走上讲台,一边是教学,一边是演奏。今年已经74岁的尹松早已退休,仍然保持着很充实的生活节奏,早上7点前起床,遛狗,自己做饭,学一个小时英语,其余的时间都留给音乐相关的工作。她每天都练琴,不断地汲取新的知识,接收新的文化。
网友所看到的那些游戏音乐赏析的视频,大多是尹松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录的。每次戴上耳机时,她的表情比网友还要好奇。在赏析这些“时髦”的游戏音乐时,尹松的感受也是新奇的。她坦言,在接触到这些音乐以前,她也有过偏见,觉得游戏都是吵吵闹闹的,老人家欣赏不来。
结果那些音乐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耳朵。她听游戏《原神》的交响乐现场,看到现场不拘泥于传统交响乐演出的规制,使用水杯作为乐器,她有些惊讶,这场演出的元素之丰富,让尹松立刻表示:“我非常非常喜欢。”这下她对游戏音乐的看法彻底改观了,而网友们也被尹松带领着走上了音乐赏析之路。大家跟着这位钢琴奶奶一起静下心来,聆听音乐中的细节和奥妙,很多网友表示,是看了尹松的视频才领会到,当时只是觉得“好听”的音乐中有那么多的深意。
尹松第一次看《黑神话:悟空》的预告片,直说“看着有点吓人,和我们印象里的西游记不一样”。《往生咒》的音乐声一响起,更是吃惊:“念佛还能这么念?”每次谈到这段曲子,她都不吝赞美之词:“这里的打击乐丰富极了。它用了西方的技法,但你听起来是绝对的中国风。水平很高。”
很多网友都对尹松能在第一时间从音乐里听出人物性格、故事情节的能力啧啧称奇。她听《屁》,听出了人心贪念,听出了故事里人物的伪善。玩家们忍不住感慨:“奶奶嚼碎了嚼烂了喂我吃,真的太震撼了,对音乐从来没有这样子的理解!”还有网友在她的评论区留言:“怎么她光听声就比我连动画一起看的还明白?”
“音乐这个东西没有那么多限制的。”尹松说,音乐就是表达感情,这是人人都可以去感受的东西,不分高雅或通俗。除了赏析,她有时也弹奏游戏中的钢琴曲。她说:“我们演奏者的工作就是揣摩作曲家想表达什么,然后再来决定我用什么办法把它更好地表现出来。我一辈子就干这个事儿,所以游戏音乐也是这样。”
她说现在自己比较苦恼的事情是年龄大了,记性差了。但她在赏析音乐时信手拈来的知识面之广,让年轻人都觉得佩服,随时谈论起听过的音乐,她还能记起每一处打动她的细节。尹松也打心底认为这些音乐真的开拓了她的眼界:“现在的音乐创新太厉害了,新的时代,新的媒介,这些新的音乐太有生命力。”
从“知音奶奶”到“电子老师”,用年轻人喜欢的方式将他们领进音乐的大门
视频的出圈是尹松意想不到的。
2021年,她注册抖音@钢琴奶奶-尹松的初衷是推广钢琴教学,这些年她除了演出,就是一直教书、做讲座,所以希望借助抖音来做一做相关音乐知识的普及工作。这些视频主要面向钢琴学员和学员家长,但传播效果不温不火。“也许该从老一套的观念里跳出去了。”她想。
赏析游戏音乐的主意是尹松身边的年轻人想到的,起初只是尝试性地让她听,结果她大吃一惊,“怎么这么好。”一首首制作精良的作品几乎颠覆了她的认知。在尹松看来,当代游戏音乐拥有极强的开放性,这些音乐所展现出来的创造力经常让她像个年轻人一样兴奋。
她的视频都是临场发挥,没有提前准备,每一次的表情变化和讲解都是即兴。面对镜头,尹松很从容,可以从乐器、音乐风格讲到相关的历史文化。听到特别创新的部分,她会告诉大家“以前没有人会这么写的。”听到评弹,她忍不住停下来聊曲艺,聊这门艺术是多么美。
她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助到这么多人去领会音乐。很多粉丝也说,自己在玩游戏的时候,注意力可能更多放在剧情和玩法上,听了尹松的赏析,感觉自己又更深入地了解游戏中的人物和故事了。当然,还有音乐,原来一段音乐中隐含的信息量如此之深,有时音乐是故事里锦上添花的注脚,有时是承前启后的叙述……他们通过尹松的视频,不知不觉走入了音乐的大门。
尹松说,欣赏音乐的能力人人都有,只是大家的积累不同,心境也不同。她认为,普通人欣赏音乐时,最重要的是想象力,每个人随着经历和年龄的增长,想象力会越来越丰富,同样的乐曲,在不同的事件和情境下聆听,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她鼓励大家多听多想,音乐是没有局限的。
“贝多芬最讨厌人家来问他,你写的这个曲子是什么意思。他流传下来的很多曲名都是别人起的,为什么呢?贝多芬他不愿意束缚别人的想象力,不愿意框定听众的思想。”
有老朋友不理解尹松所做的内容,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迎合当下的年轻人,好就是好,从古典到当代,音乐总是讲究创新,而这些音乐不正是现代人的优秀创新吗?她还注意到,关注她的粉丝里很大一部分是具备一定音乐素养的,有的是出于兴趣,还有少部分是专业出身,这些粉丝乐于在平台上看到既有干货又有亲切感的内容,而且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在兴趣的驱使下自发地学习音乐知识。
“我们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了”“我要做中国艺术传播的一员”
“走出自己的舒适区,我才知道原来我自己的天地很小,外面还有那么大的天地。”尹松有着旺盛的好奇心,听到曲子里融合了新的东西,她就会格外留意,同时她也坚持着自己的标准,像摇滚、电音,她的接受度有限,就会如实告诉大家,但作曲水平和表现力,她还是表示肯定。她告诉网友们:“一味地追求创新未必就好,有些东西很新,但你觉得不好听,为什么?曲子太抽象了,想表达的东西没有表达好。”
从前,她可没法想象著名的交响乐团可以和游戏合作:“哪里有?不可能的。我们传统认知里的交响乐是高高在上的,是阳春白雪。”现在一切都不同了,借助着游戏强大的受众基础和资金实力,音乐也在这片土壤上结出了新的果实。
有一次,尹松去听音乐会,遇到老朋友,上海爱乐乐团的指挥家张亮,聊起来游戏音乐这件事。《原神》的部分配乐就是和上海爱乐乐团合作出品的,两人都感慨,现在的音乐创作品质确实很高,影响力也更大了。
有粉丝发现,尹松特别喜欢融合了中国传统元素的游戏音乐,比如她听的第一首曲子《神女劈观》,还有《编钟曲》等等,一聊起来话匣子就收不住。“我骨子里是非常喜欢中国音乐的。”尹松说,“现在咱们的戏曲、民乐演出都很少了,在我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,商店里的大喇叭,外边的舞台,几乎全是戏曲,随时随地都有戏看。”最近这十几年来,民乐的传播度和关注度比较低,她心里都很着急,“所以我特别愿意去讲,一听到音乐里融合了这么多元素,写的水平又高,我特别高兴。”
很多网友好奇,要怎么才能像尹松这样欣赏音乐?她就做了一门音乐常识课放在抖音上,每一期都反复斟酌选题和内容,既要考虑大众的需求和接受度,又要保证专业度,让大家有所收获。抖音的传播力让她对未来多了很多期望,比如听更多的好音乐,和网友们有更多交流。“短视频受众面太广了,而且大家随时都能够去看,不拘泥于时间地点。”
短视频为音乐普及带来的便利让尹松觉得干劲十足。她举例说:“过去我们做交响乐的普及是一头热,拼命地做工作希望人家来听。在抖音上,我感觉大家是两头热,一边是网友喊‘我要听’,一边是我在这里讲。”
年龄、认知的代沟在尹松的抖音里几乎看不到,她的视频,每一条都是和音乐爱好者的双向奔赴。“这些音乐做得这么好,为音乐带来了这么多新鲜血液。我也要成为当中的一员,给艺术的传播助力。我想,我讲得越多,大家就能理解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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